萧良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到一丝奇怪。他揉了揉睡眼,纳闷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甄语始终没有进卧室,而外面,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这寂静突然让萧良感到有些可怕,然而他紧接着起了一个念头,却让一下子升起来的火气瞬间压灭了害怕。
她在搞什么名堂?萧良心想,他妈的……这个死犟的女人要开始和我玩分房吗?
他一翻身下了床,披上羽绒服,走出卧室,发现亮着灯的客厅里空无一人,一支扫把扔在扫了一半的地上。
突然,他注意到咖啡色餐桌上有一张醒目的白纸。
一股不祥的感觉刹那间笼罩了萧良,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眼神紧紧盯着那张白纸。随着他的接近,他渐渐看清了纸上的字迹,然后发现这张纸的第一行竟然写着“遗书”两个大字。
他的内心瞬间被深深的恐惧和悔恨所充满,刚才的怒火完全被巨大的恐惧所覆盖。心脏似乎停在了那一刻,他的腿软了,背上冒了一层汗,他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用颤抖的手指拿起那张白纸,他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地阅读甄语的遗言,心仿佛一下子沉入了冰窟。他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心里面问: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是一封简短的遗书,他每个字都认识,可他却好像看不懂这些字组合在一起后它背后的意思。白纸在指尖间发出微微的声响,他感觉自己好像正在做一场噩梦。
他的思绪一片混乱,不知所措,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怖瞬间吞没了他的心。他急切地四处张望,终于忍不住在死寂的深夜呼喊起来:“甄语!甄语!”
但是只有寂静的回音回答着他的呼喊。
“遗书”两个字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做出这么极端的决定。
他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冲到了阳台上,向下一看,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他站在阳台上,心乱如麻地看着黑漆漆的远方,心想,她会不会离开家去跳江了?我的天哪!
巨大的恐惧在他的内心蔓延,他的思绪游离在过去的回忆和未知的未来之间。他的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膛。
去找她!去找她!
一股悲愤与焦灼涌上心头,他脸色苍白地环顾四周,心中的焦虑升到了极点,头皮都发麻了。突然,他注意到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关着,门后面透出来微弱的光。
他猛地一跳,有点一瘸一拐地冲过去,迅速打开卫生间的门,扑面而来的景象让他一下子惊呆了。
白色的地砖上有一滩红色的鲜血,她闭着眼睛,背靠马桶坐在地上,左手腕上的伤口仍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他几乎不能呼吸,但他意识到自己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生命在一滴一滴流失。他冲向了过去,迅速从毛巾架上拿了一块毛巾,紧紧地包住了流血的手腕。
“你怎么这么傻啊!”他说。
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全神贯注地为她包扎,他知道他绝不能放弃。
满脸泪痕的她睁开了眼睛,低头看了看那一滩血,感到了一种奇特的放松。泪水和鲜血交织在一起,成为她内心深处痛苦的抒发。
她没有说话,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包扎好了伤口,用颤抖的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就把她抱了起来,把她抱到了客厅里的长沙发上。
他用固定电话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他时不时呼唤甄语的名字,他轻声呢喃着,“甄语,对不起,我没有珍惜我们的婚姻。你一定要挺过去,我会改变的,我会给你更多尊重的,我会给你幸福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对不起,甄语……”
救护车很快来了。
他把她抱上了救护车,在抱着她的怀中,他感受到她的呼吸,那是他无比熟悉的旋律,让他有了力量和希望。
到了医院,医生对她做了检查并重新包扎了她的伤口,说她没有生命危险。
那把餐刀并不锋利,并且当她把刀刃切入自己皮肉时,因为突然的巨大疼痛导致她手一松,餐刀就滑落了,她切自己手腕的那一刀并不深。
这一夜,他守着她,彻夜不眠,寸步不离。
几天以后,她完全平静了下来,决定再也不做自杀这样的傻事了,也不把自杀这件事告诉父母。她意识到,自己是不值得为那个本事不大脾气大的男人而死的,并且医生第一次告诉她,她的身体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生命。
方自归一筹莫展地看着那台趴窝的贴片机,突然觉得有些荒诞。而陈顺风此时的表现是唉声叹气,老卑此时的表现是心急如焚。
山穷水尽之际,富士公司的代表提出一个建议,说有个很资深的日本工程师正在广州出差,可以调这个工程师立即来苏州,试试看能不能救急。这消息也算一根救命稻草,老卑立即同意让日本人来试试,方自归则对日本人的来比较悲观。
方自归心想,没有备件,日本人如何能够妙手回春呢?
日本工程师第二天就到了工厂,方自归就第一次见到了现实生活中的日本人。这个日本人沉默寡言,唯唯诺诺,说英语结巴得厉害,跟电视剧里那些要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的日本人相比,气质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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