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少爷？”
过了半晌，林小婉这才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神之中更多了几分的光彩，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张天浩，好像要把张天浩看得透彻一般。
“不错，我就是少爷！”
张天浩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少爷”这个称号都说了出来。
毕竟“少爷”这个代号，在整个上海，特别是日本人的记忆当中，可是清晰得很，无数特务机构对于少爷这个身份，无数人都想破脑袋都想要知道是谁的存在。
毕竟少爷这个身份，在上海可以说是把整个上海的日本人搞得头大不已。
这都已经是好几年了，可是日本人一直没有真正打探到少爷这个人是谁。
“你真是少爷？”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真的啊，少爷，以前见你的时候，好像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吧？”
“样子，除了身高体重，其他都是可以改变的，更别说样子了！”
“那你真的是恒哥哥吗？”
这时，林小婉好像问出了她内心真正的问题，毕竟林小婉可以说是等她的恒哥哥几年时间，甚至十几年。
“可以说，我是你的恒哥哥，也可以说不是，你恒哥哥知道的，我都知道，也可以说，我便是他，但他并不是我。”
“这个，这个……”
林小婉这时，也反应过来，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的迷茫，甚至失落，毕竟这个回答，她也知道张天浩的意思。
“那恒哥哥呢？”
“原来的李恒，早已经在民国27年的时候，死在一场锄奸行动之中，死前的时候，是我动的手术，但最终还是没有能救回来。”
张天浩回想了一下，然后脸上便多了几分的无奈和痛苦。
“没有救回来？”
“是的，没有救回来，当时56名兄弟参与行动，最终只回来了12人，其他人都死在路上，即使是回来12人，五个重伤，只救回来了两个人，最终只活下来9人，参与行动的47人全部战死。”
“那是什么行动？”
“日本人的实验室，其中有一部分人最终为了炸毁实验室而困在里面，被毒死，而外围的一部分人，只活下来九个人。”
“死了，全死了？”
“差不多！”
随着张天浩的话音落下，林小婉不由得蹲下身子，双眼通红，不由得发出阵阵的呜呜声，那压抑不住的泪水直接从眼里流出来。
“呜呜呜！”
张天浩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蹲在沙发边上低声抽泣的林小婉，小心的从口袋之中摸出一声手帕，轻轻的递了过去。
整个大厅内，最终只剩下林小婉那低声的抽泣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随着面前堆了四五块手帕，林小婉也是哭得全身不住的抽动起来，好像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痛苦所包围一般。
时间一点一的过去，最终，所有的抽泣都化为沉默。
而林小婉更是沉默得双眼通红，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怎么也不敢抬头看向张天浩。
毕竟她现在的样子真的不大好看，头发乱机槽槽的，脸上那淡妆也是化了。
“小婉，去洗洗脸吧，卫生间在那边，这样，也许你能好受一点。”
张天浩并没有多说，甚至没有多过的安慰，而是小心的扶起林小婉，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温柔。
毕竟李恒之死，谁也没有办法。
林小婉也不由得再一次抬头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眼神也是有些落默。
“谢谢少爷！”
“现在还是不要叫我少爷，叫我恒哥便行，还有，你现在去洗一下脸，不然可不好看了。”
他微微打趣了一下，然后便扶着林小婉向着卫生间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的时间太长，全身的力气都已经消散，连走路都需要张天浩扶着，这样才能让她走得稳一些。
站在洗手池面前，看着上面那一块镜子，林小婉看了看自己那难看的样子，也是苦笑一声。
毕竟现在的她，也是微微缓了过来。
打开水笼头，看着水流哗哗的流出来，林小婉直接捧起水往脸上泼，打湿了她的脸，头发，甚至还有一些衣袖。但她好像并没有在意，而是用力的揉着她那张脸，让它看起来，不至于那边脆弱。
时间不长，两人再一次回到了大厅之中，张天浩这才仔细打量着正红着眼睛的林小婉，清丽淡雅。
“对了，少爷，一会儿，我们还要去火车站，迎接我们的客人，现在时间好像并不多。”
“你没有派人去通知吗？”
张天浩一听，顿时愣了一下，也不由得为之一愣。
但他马上便明白，林小婉这么快便调整好状态，甚至眼中的红血丝也是慢慢的消退下去。
“没有，九号主要是负责电台方面的，自然只能去上报，然后中转给其他人，只是上面这一阵子出了不少问题，所以，我们许多的事情，都没有办法传递。”
“原来是这样啊！”
张天浩想了一下，然后便轻轻地看向门口正在敲门的十个女人，而钱伯正在准备开门。
“人员来了，一会儿，我安排人手过去便行，你不用多担心。”
“外面来人了，你叫人来了？”
“是的！”
“少爷，还是我们自己去，她们熟悉吗？能胜任吗？”
这时，林小婉也看到了门外走进来的十个姑娘，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的猜测，甚至是担忧。
“好吧，你要不要过去，而是我一个人过去？”
“少爷，我过去吧！”
林小婉想了一下，还是准备说出她的想法，毕竟她也知道少爷这个身份，身上的压力比她大得太多太多了。
“还是一起去吧！”
张天浩想了一下，还是随意地说了一句，毕竟在火车站，如果出现意外，那两人至少还可以照应一下。
两人简单的交流一下，然后便开始让钱伯带着十个姑娘收拾家里，甚至许多的衣服之类都需要去买。
“少爷，家里的人都安排出去了，我看过了，这十个姑娘都是相当能干的，而且她们的身世都很清白，放在家里，也不用担心什么。”
“查过了吗？你可以再让人去调查一下，毕竟这一次招募十个姑娘，困难还是有的，但家里的安全更重要。”
“少爷，你放心，这些姑娘都是家里把她们卖了，被人买下来的，这都快一年了，那边都有卖身契，我都拿回来了！”
“行！”
这些所谓的卖身契，实质便是一个临时补充的东西，只要刘玉虎那边，在张天浩需要，而且还是需要一个合理身份的时候，便可以把这些全部填上，然后转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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