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见凤惊澜一瞬间的怔忡之后,他才“嘿嘿”一笑,继续道:
“别告诉我,你是给他上教育课去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说完这话,凤惊尘便挣拖了凤惊澜的手,自己顾自地往自己院子里面走了过去。
而他刚才的那一番话,却是让凤惊澜心中起了涟漪。
凤惊尘这个家伙说的没错!
虽然简无双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自己却还是跟他走的那么近。
尽管自己有苦衷,对他有所求,但这也不足以说服凤惊尘跟简无双保持距离。
罢了,看且看看吧。
若是简无双真的教凤惊尘一些乱七八糟的,自己到时候再出面阻止也就有理有据了。
想通了这一点,凤惊澜也不再坚持。
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距离自己的马车不远处,另外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徐徐的驶了进来。
待那马车停稳之后,便有一个丫鬟上前,恭恭敬敬地将矮门打开。
那个丫鬟,凤惊澜是认得的。
是凤倾心身边的芸香。
果不其然,矮门打开没一会儿,一双嫩白的手便从马车里面探了出来。
紧接着,一张苍白的俏脸也跟着探了出来。
凤倾心身上披着素色的斗篷,整个人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短短几日,她好似瘦了一圈,就连眼睛也微微凹了一些进去。
从凤惊澜这边看过去,她的眸子似乎比以前更加深沉了。
犹如一潭经年不动的死水。
这分明是经历过数十年沉淀,才能够表现出来的目光。
而就在这个时候,芸香好似看见了凤惊澜。
她颔首,附在凤倾心的耳畔,低低的说了几句。
当目光落在凤惊澜身上的那一瞬,里面好似有凄厉的恨意迸射开去。
那经年不动的深潭里,终于涌起了一丝纹路。
那是痛彻骨髓的恨。
当初已经撕破脸,凤惊澜这会儿连做做样子维持表面和平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冷冷的扫了凤倾心一眼,然后扭头看向初夏:
“回云王府。”
初夏清脆的应声点头,替她打开了矮门。
当云王府的马车一骑绝尘而去的时候,凤倾心此刻已然是将芸香的手腕抓出了血痕。
芸香疼的脸色发白,却不敢哼哼一声。
要知道,大小姐前几日魔障了,不会说话滴水不进。
云侧妃没有办法,便将她送到上京郊外的寺庙里面待上了三日。
直到今天,看到大小姐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这才差自己将她给接了回来。
谁知道,刚刚到王府门口,又遇上了凤惊澜那个杀千刀的。
“大小姐,云侧妃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芸香小心翼翼的提醒。
凤倾心这才将恶毒的目光收了回来。
“云侧妃”三个字,如今对她来说,既爱又恨。
这几日在寺庙里面清心寡欲,凤倾心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微微敛了长睫,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的深色。
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然是恢复成了往日那位温雅端庄,大方得体的沁王府大小姐。
当凤惊澜回到云王府的时候,云景还没有回来。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领着初夏,晃到了景园的后院。
那儿原本是一片竹林。
如今竹林被烧毁了,皇帝又派了最好的能工巧匠,任凭云景差遣,将这一片废墟改造。
凤惊澜这会儿坐在凭栏边上。
远远的,她能够看到一些穿着粗布麻裳的工人进进出出。
而初夏则是将最新鲜的樱桃洗干净了,搁置在她身侧。
除开那一片还没有修葺好的废墟,整个景园的景致不得不说是美轮美奂的。
凤惊澜撑着下巴,看的有些发怔。
自从去了一趟滴血阁,简无双告诉她,她体内可能有什么很厉害的东西之后……
她再想起云景,心情便有些不一样了。
如今她会知道这件事,也完全是情理之中,可她心中就是有些憋闷。
“初夏,你说,要是有人对你好是因为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才刻意靠近你,你会生气吗?”
凤惊澜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原本正在摆盘的初夏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她又歪着脑袋,“唔,小姐,你说的是云世子,还是简大教主啊?”
“噗……咳咳……”
才刚刚放到嘴里的樱桃被凤惊澜猛的一呛,差点没将她给噎死。
初夏见状,连忙上前替凤惊澜顺气,“小姐你没事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凤惊澜只觉得另外一边肩膀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肩膀。
她哽了一口气,扭头看过去。
只见大啵眉头紧锁,学着初夏一样满脸担忧的替她顺气。
那小爪子有模有样的在她肩上拍打着,虽然压根儿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笨女人,你没事吧?
凤惊澜好容易顺过气来,一把将大啵扫开。
然后才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看向初夏,“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初夏蹙眉,“唔,小姐你是说你很在意云世子这件事吗?”
凤惊澜再一次成功的被初夏的话给呛到了。
她无奈的扶额,整个人都瘫在了凭栏之上,有气无力了。
她真是败给初夏这个丫头了。
自己怎么可能会在意云狐狸啊?
呸,胡说八道!
而另一边,大啵看到凤惊澜连着被樱桃呛到了两次。
一时间,对那硕大的樱桃果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它谨慎的走过去,摸了一颗跟自己爪子差不多大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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