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你说灵绫有没有来呢？”
“等找到云琼宗的人就知道了。”
粉裙少女兴高采烈地随着青衣男子行走在街巷间。
赵元燕是为了让好友看看自己在信里提过的新衣服。许不厌则是觉得和修炼者掺和的话还是把青衣穿上，起码筑基境比练气少惹麻烦。
“说道云琼宗，好像还没跟你说。”
“嗯？”
凑在摊位边上挑炼糖画的赵元燕没有回头，
“怎么了？”
“前段时间赵琼仙见过你之后，程姨和甘宗主就不见了，他们都知道你爹的身份。”
“啊？给我一个兔子的，师兄你要哪种？”
“…你要哪个就哪个吧。”
“那要两个兔子，要做成一对的。”
赵元燕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付钱，摊主应和一声接过钱便开始在案上倒麦芽糖画画。
这时赵元燕才回过头去回应自家师兄。
“这样啊，那他们去哪了？”
“之前我不确定，但现在……”许不厌压低声调凑到耳边，“应该和诅咒有关系，可能是去做镇压天魔之类的事了。”
温热的吐息吹红了少女的耳垂，忍住那阵瘙痒，她也附在他耳边低语。
“那就是说找到程姨就能找到天魔了吗？”
被她这般回击，不知是羞的还是单纯的痒，许不厌也是攀起一种挠脸颊的冲动。
“反过来才对，现在看来找天魔比找程姨简单。”
轻声回应的同时，下意识地远离了一些，惹得女孩不满地嘟了嘟嘴。这时，一旁的摊主手里的兔子画好了。
赵元燕顿时眼睛一亮，一手一只金黄色的小兔子，成双成对的，乐呵呵地递了一根给许不厌。
接过竹签，许不厌瞧了瞧，画得还挺像的。不过，他记得前世这种画糖画的摊位好像是有个转盘，十二生肖转到哪个画哪个，眼前这摊位倒是没有呢。
——不对，这世界貌似连十二生肖的说法都没有。
收敛心底的念头，兔子凑到嘴边当即要咬，身旁的女孩却是怪叫一声。
“诶诶，别。”
许不厌停住手：“怎么了？”
“你这就吃啊？”赵元燕眼睛里写着不可思议，“兔兔这么可爱。”
许不厌哑然，又来这套啊，低头瞧了瞧。
“现在不吃，待会就化了。”
“那待会再说嘛。”
许不厌受不了她的撒娇，只好听话。师兄妹俩就这么拿着一对糖兔子往前走。
“所以我们要去找那个秘灵？”
话题扯回来了，许不厌颔首。
“嗯，秘灵知道天魔，所以天魔反而比较好找。”
“诶～那我要不要去问一下姑妈？”
许不厌脚步停住了，见他这般，赵元燕歪了歪脑袋。
“问吧。”
再度迈动步伐，就像他的脑子一样。
——怎么把这茬忘了，明明这几天可以让师妹直接去问皇帝的。
虽然说皇帝未必会老实回答就是了。
毕竟当年放跑太子的事，似乎也有她插手。
很难想象当时才十六岁的景元帝城府就这么深，居然已经在算计皇位了。如此一来，好像也能解释为何她一登基就表现出极强的能力了，感情是有备而来。
似乎还是有点说不通？算了，又不是他们俩要当皇帝，关注这个干什么。
现在，还是顺着吕少丰给他的指示，去寻那些大宗门来永安历练的弟子。
一路向前，路上的修炼者变得多起来了，就连灵力都浓郁了几分，似乎是布置了聚灵阵的样子。
许不厌知道，不远了。
忽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消融的金黄色，他当即指了指。
“你的开始融了。”
“诶？”赵元燕瞪大了眼睛，“诶诶诶，怎么我的就？唔——”
有些手足失措，眼看融化的糖就要滴落，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得掀起面纱张开粉唇含住，免得融化的糖滴衣服上了。
一阵吮吸过后，松开嘴，再吐出来时，糖兔子已经看不出兔子的模样了。
“兔兔还可爱吗？”
“呜呜～”被师兄这般打趣，她顿时委屈巴巴地盯着许不厌手里依旧完好的糖兔子。
“怎么师兄的没事？”
“是你自己太热了吧？诺。”
将手里的竹签递给她，接过她那根又在融化的糖·反正不是兔子。
“别拿太久，不然又化了。”
女孩眉开眼笑，美滋滋地伸出舌头舔舐。许不厌收回目光，催动那身筑基修为给糖降降温，再一口咬住。
咔嚓——
被降温凝固的糖脆脆的，但入口即化，甜中带着几分腻。
“师兄也帮我弄。”
应师妹的要求，许不厌冰凉凉的手覆在她手背上，犹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很是细腻，热乎乎的仿若下一刻就会融化一般。
某种意义上也是冰火相触，赵元燕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冻我作什么呀？”
“呵～”
捉弄师妹成功的许不厌轻笑一声，仿若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自己的火法都控制不好，还要我帮忙。”
“没办法嘛。”
“那你快点金丹呗。”
“已经九重了，在努力啦。”
赵元燕吐了吐舌头：
“师兄才是，到底什么修为嘛？”
低头瞧了眼青衣，许不厌沉吟一声：
“现在是筑基四重。”
“好快～上个月不还是二重吗？”
“这叫兵贵神速。”
这番调侃之后，许不厌也意识到一件事。
两个月从筑基到四重，对别人说是神速，但对他来说……
还是太慢了。
决定了，这次秘境他也得好好掺和掺和，看看有没有晋升金丹的机缘。
——如果外法能用的话。
想着想着，也远远地瞧见那群建筑了，应该是叫西华别院来的，就是专供大宗派历练弟子落脚的院落。
至少吕少丰是这么跟他说的。
走到这里，周围街巷上来往的便都是修炼者了，多多少少都有个练气修为傍身，这场面许不厌离开西境后还是第一次见。
忽地，前面闹哄哄的聚着一片人，好奇之下赵元燕便扯着许不厌挤过去围观。
然后，他们就听见了。
“大消息大消息，剑魔现身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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